译文
西湖的夏日天空白云万里,微风轻轻的吹拂,是人们喝酒避暑争着去的好地方。倒映在水里的都是漂亮的新妆 ,在欢乐地歌舞声下西湖的水都在振动。今晚这么高兴就留在这里不要把船摇回去了,在这里到处吹的都是带着莲花香味的凉风。不如就在这儿枕着莲花的香味入梦。
今天有酒就喝个酩酊大醉,明日有忧虑就等明天再愁。
黄昏里吹来萧瑟凉风,听晚蝉声声愁绪更添。
商汤降临俯察四方,巧遇赏识贤臣伊尹。
安放好编钟设置好大鼓,把新作的乐歌演奏演唱。
急于奔走钻营争权夺利,这些不是我追求的东西。
至于确立君臣的地位(wei),规定上下的等级,使父子之间讲礼义,六亲之间守尊卑,这不是上天的规定,而是人为(wei)设立的。人们所以(yi)设立这些规矩,是因为不设立就不能建立社会的正常秩序,不建立秩序,社会就会混乱,不治理社会,社会就会垮掉。《管子》上说:“礼义廉耻,这是四个原则,这四个原则不确立,国家便要灭亡。”假如管子是个愚昧无知的人也就算了,如果他稍微懂得治理国家的大体,怎么会不为不讲礼义廉耻而寒心呢!秦王朝抛弃礼义廉耻,所以君臣之间关系混乱,六亲之间互相残杀,邪恶之人到处作乱,万众叛离朝廷,总共才十三年,国家便被灭亡,如今礼义廉耻还没有完备,所以邪恶之人侥幸得势,而民众心存疑惑,现在就确立根本制度,使君主像君主,臣子像臣子,上下各有等级,使父子六亲各自得到他们应有的地位,使邪恶之人无法侥幸得志,使群臣忠信、君主信任臣子!这一制度一旦确立,世世代代长享太平,后代君主有了可以遵循的治国法度。如果不确立根本制度,这就像横渡江河却没有锚绳和船桨一样,行船到江河中心遇到风波,就一定会翻船,这是值得深深叹息的。
永州的野外出产一种奇特的蛇,(它有着)黑色的底子白色的花纹;如果这种蛇碰到草木,草木全都干枯而死;如果蛇用牙齿咬人,没有能够抵挡(蛇毒)的方法。然而捉到后晾干把它用来作成药饵,可以用来治愈大风、挛踠、瘘、疠,去除死肉,杀死人体内的寄生(sheng)虫。起初,太医用皇帝的命令征集这种蛇,每年征收这种蛇两次,招募能够捕捉这种蛇的人,充抵他的赋税缴纳。永州的人都争着去做(捕蛇)这件事。 有个姓蒋的人家,享有这种(捕蛇而不纳税的)好处已经三代了。我问他,他却说:“我的祖父死在捕蛇这件差事上,我父亲也死在这件事情上。现在我继承祖业干这差事也已十二年了,险些丧命也有好几次了。”他说这番话时,脸上好像很忧伤的样子。 我很同情他,并且说:“你怨恨这差事吗?我打算告诉管理政事的地方官,让他更换你的差事,恢复你的赋税,那怎么样?” 蒋氏(听了),更加悲伤,满眼含泪地说:“你要哀怜我,使我活下去吗?然而我干这差事的不幸,还比不上恢复我缴纳赋税的不幸那么厉害呀。(假使)从前我不当这个差,那我就早已困苦不堪了。自从我家三代住到这个地方,累计到现在,已经六十年了,可乡邻们的生活一天天地窘迫,把他们土地上生产出来的都拿去,把他们家里的收入也尽数拿去(交租税仍不够),只得号啕痛哭辗转逃亡,又饥又渴倒在地上,(一路上)顶着狂风暴雨,冒着严寒酷暑,呼吸着带毒的疫气(qi),一个接一个死去,处处死人互相压着。从前和我祖父同住在这里的,现在十户当中剩不下一户了;和我父亲住在一起的人家,现在十户当中只有不到两三户了;和我一起住了十二年的人家,现在十户当中只有不到四五户了。那些人家不是死了就是迁走了。可是我却凭借捕蛇这个差事才唯独存活了下来。凶暴的官吏来到我乡,到处吵嚷叫嚣,到处骚扰,那种喧闹叫嚷着惊扰乡民的气势,(不要说人)即使鸡狗也不能够安宁啊!我就小心翼翼地起来,看看我的瓦罐,我的蛇还在,就放心地躺下了。我小心地喂养蛇,到规定的日子把它献上去。回家后有滋有味地吃着田地里出产的东西,来度过我的余年。估计一年当中冒死的情况只是两次,其余时间我都可以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哪像我的乡邻们那样天天都有死亡的威胁呢!现在我即使死在这差事上,与我的乡邻相比,我已经死在(他们)后面了,又怎么敢怨恨(捕蛇这件事)呢?” 我听了(蒋氏的诉说)越听越悲伤。孔子说:“苛酷的统治比老虎还要凶暴啊!”我曾经怀疑过这句话,现在根据蒋氏的遭遇来看这句话,还真是可信的。唉!谁知道苛捐杂税的毒害比这种毒蛇的毒害更厉害呢!所以(我)写了这篇“说”,以期待那些朝廷派出的用来考察民情的人得到它。
鸟儿们呀,游玩千万不能到炎洲的翡翠堆里追逐玩耍,栖息千万不能接近吴宫的燕子窝。吴宫筑巢虽好,可经常会因为燕子引起大火烧毁你们的巢穴,炎洲翡翠虽然无比华丽,可经常会有人设下网罗捕捉你们。可怜的鸟儿只有拍动着两只疲惫的翅膀,在野外荒凉的蓬蒿乱草中找到一处容身之所。就算你是只雄鹰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的命运。
治乱,是由命运决定的;穷达,是由天命决定的;贵贱,是由时机决定的。所以命运将要隆盛的时候,必定产生圣明的君主;有了圣明的君主,必定会有忠贤的臣子。他们彼此的相遇,不是互相访求而是自然地走到一块来的;他们彼此的相亲,不是有人介绍而是自然地亲密起来的。一人吟唱而另一人必定应和,一人谋画而另一人必定听从。彼此道德混同齐一,辗转相合有如符契。无论得失都不会怀疑彼此的志向,谗言挑拨也不能离间他们之间的交情,这样然后才取得了君臣之道的成功。他们能够取得这样的成功,哪里仅仅是人为的呢?给予的是天,告知的是神,玉成的是命运啊。 黄河水清就有圣人诞生,神祠鸣响就有圣人出现,群龙出现就有圣人君临天下。所以伊尹,原是有莘氏陪嫁的奴隶,却辅佐商汤做了阿衡;太公,原是在渭水边上钓鱼的微贱老人,却辅佐周朝做了尚父。百里奚在虞国而虞国灭亡了,到秦国后秦国却成了霸主,不是百里奚在虞国没有才能而到秦国后就有才能了。张良接受黄石公授与的兵书,诵读记载了三略学问的书籍,然后用所掌握的学问游说群雄,他说的话,却像用水泼向石头一样,没有一个人接受。等到他碰上汉高祖,他说的话,就像将石头投向水中一样,没有一次受到抗拒。不是张良在劝说陈涉、项梁时就笨口拙舌,而在劝说沛公时就能说会道。那么张良说话的技巧前后是一样的,有人不明白前后结果不同的原因是由于不明白君臣所以合离的道理,君臣合离的原因,就像神明之道一样。所以前面提到的四位贤人,姓名被史籍记载,事迹应乎天事合于人心,这哪能用贤明愚昧来加以量度呢!孔子说:“圣人清明在身,气度志向如神。君临天下的欲望将要来到的时候,神灵在为之开路的同时必先为之预备好辅佐的贤臣。就像天将降落及时雨时,山川为之出云一样。”《诗经》说:“中岳嵩山降下神灵,生下了吕侯和申伯。就是吕侯和申伯,辅佐周朝成了中坚。”这里说的就都是命运啊。 岂只是振兴主人的人,导致乱亡的人也是这样。周幽王被褒姒惑乱,其反常怪异开始出现在夏朝宫庭;曹伯阳得到公孙强,迹象最初出现在社宫;叔孙豹宠信竖牛;祸乱在庚宗时就已造成。吉凶成败,各按命运所安排的到来,都是不用寻求而自己就走到了一块,不用媒介而自己就亲密了。以前圣人受命于河图洛书,说:以文德受命的人,七世九世后就要衰微;以武功兴起的人,六世八世后就要重新谋画振兴之策。到成王将九鼎固定在郏鄏,占卜的结果是传世三十代,享国七百年,这是上天所命令的。所以在幽王、厉王之间,周王朝的治国之道就大大败坏;齐桓、晋文二霸之后,礼乐就衰落下来;文德浮薄的弊病,渐渐地在灵王、景王时产生;巧辩欺诈的风气,在七国时形成;极端的残暴,累积于终于灭亡的秦朝;看重文章风尚,在汉高祖刘邦时被抛弃。即使是仲尼这样道德最高尚的人,即使是颜回,冉有这样的大贤,以礼法为准绳大力推行文德,在洙水、泗水之间和颜悦色地教学,也不能阻止浮薄风气的产生;孟轲、孙卿,那样效法颜、回冉有和仰慕至圣孔子,从容奉行正道,也不能在末世发挥应有的维系作用。天下终于发展到大道沉溺的地步,而无法再加以援救。 像仲尼这样有才能的人,其才能却不合于鲁国、卫国的需要;像仲尼这样有口才的人,其言在鲁定公、鲁哀公那里却得不到施行;像仲尼这样谦逊的人,却被子西所妒忌;像仲尼这样仁爱的人,却同桓魋结下了仇恨;像仲尼这样有智慧的人,却在陈国、蔡国受到了委屈困厄;像仲尼这样有德行的人,却从叔孙武叔那里招来了谗毁。其思想足以救助天下,却不能比别人更尊贵一些;言论主张足以治理万世,却不被当时的国君信用;德行足以应合神明,却不能在世俗间得到推广。先后应聘于七十个国家,却没有碰上一个合适的君主。在各国之间到处急奔,在公卿之门遭受屈辱,仲尼就是这样得不到君主的赏识。到了他的孙子子思,仰慕先圣之道、具备先圣长处但还没有达到完美的地步,却厚遇自己培养高名,其声势倾动了国君。他所游历过的诸侯国,没有哪一个诸侯不驾着四马大车登门拜访;即使是登门拜访的人,也还有不能坐上宾客位置的。仲尼的弟子子夏,是一个登上了正厅但还没有进入内室的人。隐退告老在家,魏文侯拜他为师,西河地区的人们,恭恭敬敬地向其德行归附,把他同夫子相提并论,而没有一个人敢对他的言论妄加非议。所以说:治乱,是由命运决定的;穷达,是由天命决定的;贵贱,是由时机决定的。而后来的君子,固守着一个国君,叹息于一个朝廷,屈原因此而自沉湘水,贾谊因此而悲哀发愤,不是太过分了吗? 如此说来圣人之所以成为圣人,就在于他们能够安于天命而自得其乐了。所以他们遇到困厄时并不生怨,居于高位时并不生疑。其身可以受到压抑,而其思想却不能受到损害;其地位可以受到排挤,而其名誉却不能够丢失。就像水,疏通它就成了江河,堵塞它就成深渊。升到云上去就变成雨下落,沉到地下去就使土润泽。本体清纯用之洗涤万物,不会被污浊淆乱;在受到污浊包围的情形下救助万物,其清纯不会受到损伤。所以圣人身处困厄和显达就像没有区别一样。 忠直的言行触犯君主,独立的操守不合世俗,事理之势就是如此。所以树木高出树林,风肯定会把它吹断;土堆突出河岸,急流肯定会把它冲掉;德行高于众人,众人肯定会对他进行诽谤。前车之鉴不远,后来的车也继续翻覆在前车翻覆的路上。然而志士仁人,还要踏着忠直之路进行而不后悔,还要坚持独立的操守而不肯失掉,这是为什么呢?目的是要以此实现自己的志向,成就自己的声名。为求得自己志向的实现,而在险恶的仕途上经受着风波;为求得自己声名的成功,而经受着时人的诽谤议论。他们之所以身处这样的境地,是有着自己的考虑的。子夏说:“死生是由命定的,富贵是由天安排的。”所以思想将要得到推行的时候,生命将要显贵起来的时候,就像伊尹、吕尚在商代周代兴起,百里奚、张子房在秦国汉朝被任用,是不用追求而自然就会得到,不用追求而自然就能遇上的。而思想将要废弃不用的时候,生命将要微贱的时候,难道只是君子为之感到羞耻而不肯有所作为吗?也是因为他们知道即使干也是不会有什么收获的。 凡苟且迎合世俗之士,喜欢谄谀献媚之人,按照贵人的脸色俯仰行事,在势利之间曲折前行。贵人的意见不管对与不对,赞美之声都像水流淌;贵人的言论不管可行与否,应对之言都如响之应声。以窥看盛衰作为精神,以或向或背算作变通。权势集于某人时,前往追随就像赶集一样踊跃;某人失去权势时,背弃而去就像脱鞋仍掉。他们有话说:“声名和生命哪一个更亲切?获得和丧失哪一个更有利?荣耀和屈辱哪一个更重要?”所以便鲜洁其衣服穿戴,夸耀其车马侍从,贪求其金玉布帛,沉溺其音乐美色,左顾右盼自以为是得到好处了。只看见龙逢、比干失去了生命,而不想想飞廉、恶来也被灭掉了家族。只知道伍子胥在吴国被迫用属镂剑自刎,而不警戒费无忌在楚国也被诛灭。只讥笑汲黯做主爵都尉直到白头,而不警戒张汤后来遇到了以牛车安葬的灾祸。只笑话萧望之被迫自杀受挫于前,而不害怕石显被免官自缢于后。所以这些通达知命者的谋虑,各人都是没有留下余地的。 那么要问:大凡人们之所以奔走竞争富贵,是为了什么呢?树立圣人之德必须尊贵吗?那么周幽王、周厉王之为天子,不如仲尼之为陪臣。必须权势吗?那么王莽、董贤之为三公,不如扬雄、董仲舒门庭冷清。必须富有吗?那么齐景公拥有四千匹马,不如颜回、原宪检束其身。是为财物吗?那么拿着勺到河边饮水的人,不过饮个满腹,离开屋子到外面淋雨的人,不过淋湿身子,超过了这个需要的河水雨水,是无法再接受的。是为名声吗?那么善恶记载在史册上,诋毁赞誉流传千年,赏罚由天神的意志所支配,吉凶对于鬼神最明白,这本来就是可怕的。将要以此来愉悦耳目快乐心意吗?譬如命御者驾车游览五都的人,就可以看到天下的货物全都陈列在那里了;提着衣裳登上汶阳的山丘,就可以看到天下的庄稼像云彩一样多了;挽着椎髻的士兵守卫敖庾、海陵两座粮仓,就可以看到小山一样的粮食堆积在眼前了;插上衣襟登上钟山和蓝田,夜光、玙璠的珍贵就可以看到了。像这样,东西特别的多,而归自己所有的又特别的少;不爱惜自己的品节,却爱惜自己的精神;大风骤起尘埃飞升,尘埃飘散却不停止;六种疾病等在前面,五种刑法跟在后面;利害产生在左面,攻夺出现在右面;却还自以为看清了生命和声名的亲疏,分清了荣耀和屈辱的主客呢! 天地的大德叫生长万物,圣人的大宝叫地位。用什么来守住地位叫做仁,用什么来端正人心叫做义。所以古代做王的人,只用他一个人来治理天下,不是用天下来奉养他一个人;古代做官的人,是利用官位施行他的义,不是因为利禄贪求他的官位。古代的君子,羞愧得到了官位却不能进行治理,不羞愧能够进行治理却没有得到官位。探究天和人的本性,考查邪和正的分别,权衡祸与福的门径,最终得出关于荣与辱的谋虑,其区别十分显然,所以君子要舍彼而取此。至于出来做官和在家隐处要不违其时,静默和说话要不失其人。天体转动众星运转,而北极星仍停留在老地方;璇玑像车轮一样不停转动,而衡星像车轴一样仍居中执掌。既明白事理又知识渊博,以保全自己的节操,将这长远的谋虑留传下去,以安定保护好子孙,以前我祖先的朋友便曾这样做了。
到了曲沃这个地方后心中感到惆怅,我痛心的是当初晋国的太子由于命名不当的先兆而出现被废弃的结局。当枝叶大于树干将会劈裂,庶子的都邑能与国家相当时必会发生动乱。公子藏,季札都是高风亮节的人物,委弃了曹国,吴国而遗留盛名于世。庄伯,武公是怎样的无耻之徙,只图个人的利益而关闭了仁义之门。踏上了函谷关的重重关隘,看到了地势曲折的险要之地。我看到了六国诸侯在这里胜败的遗迹,想到了秦王计谋的得失,有时打开函谷关以诱敌深入,六国的军队竟然狼狈逃窜。有时紧闭关门不开,长期不向崤山发兵。系在一起的鸡无法栖息,就如向同小国联合在一起。难道说是地势的险要在起作用吗?我确信这是人的因素决定了阻塞或通畅。
青溪虽非是陇水。但也发出像陇水一样的悲胭之声。
风声是如此的猛烈,而松枝是如此的刚劲!
唐朝的官兵请求深入,全部是养精蓄锐,要收复敌占的地区,可不必等待。
清早就已打开层层的屋门,坐立不安地盼着友人,竖耳倾听有没有车子到来的声音;
你生得是那样的美丽,清澈透明的水波,却要把你的明眸妒忌,那苍翠葱茏的远山,见到你那弯弯的秀眉也要含羞躲避。
神龟的寿命即使十分长久,但也还有生命终结的时候。
注释
22.“殆非”句:意谓这一路的情景,恐怕不是人间所有的。
(35)弱冠(贯guàn)——出《礼记·曲礼上》:“二十曰弱,冠。”意思是男子到了他举行冠礼(正式承认他是个成年人)。弱,名词。冠,动词。后因以“弱冠”表示男子进入成年期的年龄。粤(月yuè)行——到广东去。粤,广东省的简称。袁枚二十一岁时经广东到了广西他叔父袁鸿(字健槃)那里。袁鸿是文档巡抚金鉷(红hóng)的幕客。金鉷器重袁枚的才华,举荐他到北京考博学鸿词科。
⑾玉环:唐玄宗贵妃杨玉环,体态丰腴。飞燕:汉成帝皇后,体纤瘦。
3.顾 古意:回头看 ;今意:照顾
55、慢弛:傲慢懒散。阙: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