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游原 / 登乐游原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露湿晴花春殿香,月明歌吹在昭阳。 似将海水添宫漏,共滴长门一夜长。
物情良可见,人事不胜悲。莫恃朝荣好,君看暮落时。
谁谓伤心画不成,画人心逐世人情。 君看六幅南朝事,老木寒云满故城。
萍乡道中乍晴,卧舆中困甚,小憩柳塘。酣酣日脚紫烟浮,妍暖破轻裘。困人天色,醉人花气,午梦扶头。春慵恰似春塘水,一片縠纹愁。溶溶泄泄,东风无力,欲皱还休。
"烝烝我后,享献惟夤。躬酌郁鬯,跪奠明神。
楚女欲归南浦,朝雨。湿愁红,小船摇漾入花里。波起,隔西风。
絜粢申大享,庭宇冀降祥。神其覃有庆,契福永无疆。"
真宰偏饶丽景家,当春盘出带根霞。 从开一朵朝衣色,免踏尘埃看杂花。
"经纬两仪文化洽,削平方域武功成。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
"太阴凝至化,真耀蕴轩仪。德迈娥台敞,仁高姒幄披。
芃芃黍苗,阴雨膏之。悠悠南行,召伯劳之。我任我辇,我车我牛。我行既集,盖云归哉。我徒我御,我师我旅。我行既集,盖云归处。肃肃谢功,召伯营之。烈烈征师,召伯成之。原隰既平,泉流既清。召伯有成,王心则宁。
如何昔朱邸,今此作离宫。雁沼澄澜翠,猿岩落照红。
霜野韬莲剑,关城罢月弓。钱缀榆天合,新城柳塞空。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