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江南·红茉莉
戚里申高宴,平台奏雅歌。复寻为善乐,方验保山河。"
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
日照锦城头,朝光散花楼。金窗夹绣户,珠箔悬银钩。飞梯绿云中,极目散我忧。暮雨向三峡,春江绕双流。今来一登望,如上九天游。
自古相从休务日,何妨低唱微吟。天垂云重作春阴。坐中人半醉,帘外雪将深。闻道分司狂御史,紫云无路追寻。凄风寒雨是骎骎。问囚长损气,见鹤忽惊心。
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青山外 一作:青山下)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
东藩驻皂盖,北渚凌清河。海右此亭古,济南名士多。云山已发兴,玉佩仍当歌。修竹不受暑,交流空涌波。蕴真惬所欲,落日将如何?贵贱俱物役,从公难重过!
铁马蒙毡,银花洒泪,春入愁城。笛里番腔,街头戏鼓,不是歌声。那堪独坐青灯。想故国、高台月明。辇下风光,山中岁月,海上心情。
穆穆清风至,吹我罗衣裾。青袍似春草,草长条风舒。朝登津梁山,褰裳望所思。安得抱柱信,皎日以为期。
落魄江南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江南 一作:江湖;纤细 一作:肠断)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巩顿首再拜,舍人先生: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反复观诵,感与惭并。夫铭志之着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或纳于庙,或存于墓,一也。苟其人之恶,则于铭乎何有?此其所以与史异也。其辞之作,所以使死者无有所憾,生者得致其严。而善人喜于见传,则勇于自立;恶人无有所纪,则以愧而惧。至于通材达识,义烈节士,嘉言善状,皆见于篇,则足为后法。警劝之道,非近乎史,其将安近?及世之衰,为人之子孙者,一欲褒扬其亲而不本乎理。故虽恶人,皆务勒铭,以夸后世。立言者既莫之拒而不为,又以其子孙之所请也,书其恶焉,则人情之所不得,于是乎铭始不实。后之作铭者,常观其人。苟托之非人,则书之非公与是,则不足以行世而传后。故千百年来,公卿大夫至于里巷之士,莫不有铭,而传者盖少。其故非他,托之非人,书之非公与是故也。然则孰为其人而能尽公与是欤?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盖有道德者之于恶人,则不受而铭之,于众人则能辨焉。而人之行,有情善而迹非,有意奸而外淑,有善恶相悬而不可以实指,有实大于名,有名侈于实。犹之用人,非畜道德者,恶能辨之不惑,议之不徇?不惑不徇,则公且是矣。而其辞之不工,则世犹不传,于是又在其文章兼胜焉。故曰,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岂非然哉!然畜道德而能文章者,虽或并世而有,亦或数十年或一二百年而有之。其传之难如此,其遇之难又如此。若先生之道德文章,固所谓数百年而有者也。先祖之言行卓卓,幸遇而得铭,其公与是,其传世行后无疑也。而世之学者,每观传记所书古人之事,至其所可感,则往往衋然不知涕之流落也,况其子孙也哉?况巩也哉?其追睎祖德而思所以传之之繇,则知先生推一赐于巩而及其三世。其感与报,宜若何而图之?抑又思若巩之浅薄滞拙,而先生进之,先祖之屯蹶否塞以死,而先生显之,则世之魁闳豪杰不世出之士,其谁不愿进于门?潜遁幽抑之士,其谁不有望于世?善谁不为,而恶谁不愧以惧?为人之父祖者,孰不欲教其子孙?为人之子孙者,孰不欲宠荣其父祖?此数美者,一归于先生。既拜赐之辱,且敢进其所以然。所谕世族之次,敢不承教而加详焉?愧甚,不宣。巩再拜。
十载江南事已非,与君辛苦各生归。愁看京口三军溃,痛说扬州十日围。碧血未消今战垒,白头相见旧征衣。东京朱祜年犹少,莫向尊前叹式微。
越山青断西陵浦。一片密阴疏雨。潮带旧愁生暮。曾折垂杨处。桃根桃叶当时渡。鸣咽风前柔橹。燕子不留春住。空寄离樯语。
同是瀛洲册府仙,今朝聊结社中莲,胡笳按拍酒如川。唤起封姨清晚暑,更将荔子荐新圆,从今三夜看婵娟。
病起萧萧两鬓华,卧看残月上窗纱。豆蔻连梢煎熟水,莫分茶。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终日向人多酝藉,木犀花。
新月娟娟,夜寒江静山衔斗。起来搔首,梅影横窗瘦。好个霜天,闲却传杯手。君知否?乱鸦啼后,归兴浓于酒。
际晓投巴峡,馀春忆帝京。晴江一女浣,朝日众鸡鸣。水国舟中市,山桥树杪行。登高万井出,眺迥二流明。人作殊方语,莺为故国声。赖多山水趣,稍解别离情。
雄气堂堂贯斗牛,誓将直节报君仇。斩除顽恶还车驾,不问登坛万户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