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踏枝·梅落繁枝千万片
浓艳初开小药栏,人人惆怅出长安。 风流却是钱塘寺,不踏红尘见牡丹。
南来不作楚臣悲,重入修门自有期。为报春风汨罗道,莫将波浪枉明时。
如丝苣甲饤春盘,韭叶金黄雪未干。旅饭二年无此味,故园千里几时还。异方时节三巵酒,残岁风烟一惨颜。曾奉龙旗典邦礼,岁穷祠祀少休闲。
角声吹彻梅花,胡云遥接秦霞。白雁西风紫塞,皂雕落日黄沙。汉使牧羊旌节,阏氐上马琵琶。梦里身回云阙,觉来泪满天涯。
"万方资以化,交泰属升平。易从业惟简,得一道斯宁。
放船千里凌波去。略为吴山留顾。云屯水府,涛随神女,九江东注。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念伊嵩旧隐,巢由故友,南柯梦、遽如许。 回首妖氛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奇谋报国,可怜无用,尘昏白羽。铁锁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泪流如雨。
赵郡苏轼,余之同年友也。自蜀以书至京师遗余,称蜀之士,曰黎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携其文数十万言,安生携其文亦数千言,辱以顾余。读其文,诚闳壮隽伟,善反复驰骋,穷尽事理;而其材力之放纵,若不可极者也。二生固可谓魁奇特起之士,而苏君固可谓善知人者也。顷之,黎生补江陵府司法参军。将行,请予言以为赠。余曰:「余之知生,既得之于心矣,乃将以言相求于外邪?」黎生曰:「生与安生之学于斯文,里之人皆笑以为迂阔。今求子之言,盖将解惑于里人。」余闻之,自顾而笑。夫世之迂阔,孰有甚于予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知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余所以困于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阔,孰有甚于予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为笑于里之人。若余之迂大矣,使生持吾言而归,且重得罪,庸讵止于笑乎?然则若余之于生,将何言哉?谓余之迂为善,则其患若此;谓为不善,则有以合乎世,必违乎古,有以同乎俗,必离乎道矣。生其无急于解里人之惑,则于是焉,必能择而取之。遂书以赠二生,并示苏君,以为何如也?
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翠柏红梅围小坐,岁筵未是全贫。蜡鹅花下烛如银。钗符金胜,又见一家春。自写好宜祛百病,非官非隐闲身。屠苏醉醒已三更。一声鸡唱,五十六年人。
韶华争肯偎人住?已是滔滔去。西风无赖过江来,历尽千山万水几时回?秋声带叶萧萧落,莫响城头角!浮云遮月不分明,谁挽长江一洗放天青?
我所思兮在太山。欲往从之梁父艰,侧身东望涕沾翰。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路远莫致倚逍遥,何为怀忧心烦劳。我所思兮在桂林。欲往从之湘水深,侧身南望涕沾襟。美人赠我琴琅玕,何以报之双玉盘。路远莫致倚惆怅,何为怀忧心烦伤。我所思兮在汉阳。欲往从之陇坂长,侧身西望涕沾裳。美人赠我貂襜褕,何以报之明月珠。路远莫致倚踟蹰,何为怀忧心烦纡。我所思兮在雁门。欲往从之雪雰雰,侧身北望涕沾巾。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路远莫致倚增叹,何为怀忧心烦惋。
愿登泰华山,神人共远游。愿登泰华山,神人共远游。经历昆仑山,到蓬莱,飘飖八极,与神人俱。思得神药,万岁为期。歌以言志。愿登泰华山。天地何长久,人道居之短。天地何长久,人道居之短。世言伯阳,殊不知老。赤松王乔,亦云得道。得之未闻,庶以寿考。歌以言志。天地何长久。明明日月光,何所不光昭。明明日月光,何所不光昭。二仪合圣化,贵者独人。万国率土,莫非王臣。仁义为名,礼乐为荣。歌以言志。明明日月光。四时更逝去,昼夜以成岁。四时更逝去,昼夜以成岁。大人先天,而天弗违。不戚年往,忧世不治。存亡有命,虑之为蚩。歌以言志。四时更逝去。戚戚欲何念?欢笑意所之。戚戚欲何念?欢笑意所之。壮盛智惠,殊不再来。爱时进趣,将以惠谁?泛泛放逸,亦同何为?歌以言志。戚戚欲何念。
二月江南花满枝,他乡寒食远堪悲。贫居往往无烟火,不独明朝为子推。
洞房昨夜春风起,故人尚隔湘江水。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
晓月坠,宿云微,无语枕频欹。梦回芳草思依依,天远雁声稀。啼莺散,馀花乱,寂寞画堂深院。片红休埽尽从伊,留待舞人归。
不到东山向一年,归来才及种春田。雨中草色绿堪染,水上桃花红欲然。优娄比丘经论学,伛偻丈人乡里贤。披衣倒屣且相见,相欢语笑衡门前。